我的三次乔迁
◎ 刘会生
记得,我一降生就住在父亲单位分的一所平房里。外墙的四周为红砖把角,中间是石头堆垒,屋内四白落地。19平方米、1间半平房住了8口人,但与周围自盖的小房、土坏房比,还算奢侈。转眼30年过去了,我结婚有了女儿,这个住所就显得小了。我们三口住在7平方米的小屋内,一张双人床占了半间屋子,锅碗瓢盆将屋子塞得满满的,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到了冬天,生火捅炉子,捅得满屋乌烟瘴气不说,爱人总是吵吵冷。更不能外扬的苦处是,隔辈人住在一起,哪有针尖不对麦芒的时候。那时,我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间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楼房。
1988年,单位分给我一套一居室的楼房,把我和爱人乐坏了。居室、门厅,外加上厨房、卫生间和双阳台,足有30多平方米。我们拿出500多元的积蓄,在亲友的帮助下,在居室安了窗帘盒、地面铺了地板革,门厅也刷了蓝漆。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电脑、家具的增加,新的矛盾又出现了,居室内,组合柜、席梦思和写字台使屋内所剩空间很小;而女儿的床和冰箱、洗衣机又使门厅满满当当;客人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一到晚上,时常发生小规模的“战斗”。由于搞文字工作,有时灵感来了,就要写上几笔,爱人当时是中学教师,也时常背课,而女儿也时不常的添乱,非要看动画片;几个回合下来,我们达成协议:不在家办公。1994年,我终于分到了两室两厅。兴奋之余,我认为:3口人住50 多平方米的单元楼房,恐怕这辈子就下来了,我说服爱人拿出3000多元钱,用高度镁涂料刷墙,安装了热水器、抽油烟机,买了硬木沙发,厨房和厕所都瓷砖到顶。没过几年,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女儿为没有练书法的空间而撅嘴,爱人因买不了家庭影院而叹息,我也因无现代化写作工具的一席之地而感觉缺了点什么。虽然,单位己实行了房改,建房速度明显加快,但我总觉得不可能有第三次乔迁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进入21世纪,我第三次乔迁了。这次虽说是两居室,但人均达到了17平方米,门厅就有19平方米,这回3个人的愿望实现了。更令我激动的是奥运会和残奥会的申办,使我住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首钢的搬迁,好于2级以上的天数年年增长;周围花草树木的增加,使我有住进公园的感觉。站在老山的山顶上,我感慨万千。改革前,我一家8口住在19平方米的一间半平房里,一住就是四十年,就这样,在同学中还算住得宽敞的。
改革三十年,我就搬了三次家,一次比一次住得宽敞,一次比一次提高了生活质量。随着改革开放的延续,我家的住房将会是啥样,我憧憬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