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 这么近
大家好,我是徐嘉。
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比赛,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在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个画面。舞台一定是很大?人一定很多?男士都很帅,女士都很漂亮,对吗?
其实啊,挺难为情的,“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样的
小事儿,都要麻烦大家。
不过,在26 岁以前啊,我还是可以自己完成的。
那时候,我也看时尚杂志,像所有女孩子一样买各种漂亮衣服;
我在知识的海洋里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睁大眼睛,努力且快乐的汲取着各种知识。
我曾经和所有普通的80 后一样看过《美少女战士》,玩过小霸王。他们上大学,我上大学;他们读硕士,我也读硕士,并且毫无悬念地成为了一名医生。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女生。
“黑暗与残疾”这四个字似乎只是出现在电视剧里一样遥远。没有,也绝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直到26 岁,我真的“不普通了”,我和我身边的人完全不一样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曾经离我,那么远的黑暗世界,今天这么近的,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明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啊,我这样还怎么给病人看病?那个医生的岗位就真的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吗?
盲人的故事在小说中至少是还是凄美的。但我所经历的那几年惨到爆的求职之路,让我连一点点幻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尽管我努力的学会用读屏软件使用电脑,尽管我鼓起十二分勇气拿起盲杖摸索着走出了家门。但当应试单位说“这份工作可能不适合你”,或是“要不,你再试试别的公司”的时候,我真的觉得那句话就是弥天大谎,什么上帝关上所有的门的时候,至少还会开一扇窗?我的人生,或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吧。
从那以后,我是对未来失去了任何的希望与幻想,很长一段时间,身边亲戚朋友对我的劝告,我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包括我的爸爸,妈妈,我烦透了他们俩一遍一遍地百度残疾人就业政策,轮番不停地在我耳边大声朗读。很长时间不说话的我,冲他们吼了起来“死了这条心吧!党、政府、残联是不可能管我的!我什么都不是,他们凭什么管我?中国那么大,残疾人那么多,他们管的过来吗?”
中国那么大, 残疾人那么多, 党真的管得过来!2012 年,我失明后的第三年,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我去考试。原来是我的党员老爸老妈偷偷替我报名应聘了残疾人专职委员。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得到了一次非常特殊的考试机会。恶补了一个月的残疾人保证金政策,一篇关于残疾人保证金的宣传文章,让我顺利的通过考核,拥有了一份和健全人一样的工作机会。
一条政策、一篇文章、一份工作。
从那时起,我就对党和国家的时讯政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感。那些看似遥远的条款和文字不经意间,或许,正在给很多像我这样身处绝境的残疾人,一个重生的机会。
初到残联,我的工作是接听残保金政策咨询电话。电话的那头是缴纳残保金的企业,我告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政策,你们的每一笔钱都会花到哪里,电话的另一头也可能是残疾人,我告诉他们,你们可以通过那些政策拿到那些补贴,解决什么问题。每年,西城区残疾人护理补贴的资金是2700 万余元,有13480 人受益;用于为灵活就业的残疾人上三险的资金约为6052 万余元,惠及5471 人。而这,只是众多补贴中两项。
电话的两头,一头是企业,一头是残疾人,而这中间,是我,是政策,是党和国家对我们残疾人的从未推卸过的那份责任。
2013 年,中组部联合六部委下发文件敦促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安置残疾人就业。公务员考场的大门也将对视障人是打开。或许,不久的将来,大家不光在残联看得见残疾人公务员,还会在市政府、市人大、乃至国家重要的部门看到我们的身影。你们说,到那时,区分谁是残疾人谁是健全人,还那么重要么?
今天,我站在这里,就像3 年前爸爸妈妈站在我的面前要表达的一样。我要告诉大家,党和国家为我们残疾人制定政策很近、他正普惠到每一个残疾人的身上。
党到底在哪?
我只觉得,睁眼,你们可以看得见,伸手,我可以摸得到。我的爸妈是党员,小时候觉得党,离我还很远,当我闭上眼睛,我却深切的体会到,我生命中的每一次跌倒、每一次爬起党都在我的身边。现在,我觉得党离我很近,但当国家出台一个又一个残疾人政策的时候,我却发现她可以走的很远,远到她普惠到了全国各个角落的残疾人。
那么远,却这么近。
党,其实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