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瓶装新酒 放歌新时代
——黄安《咏光二集》读后感
◎ 张骥良 周 岩
盲诗人黄安老先生的第二本诗词集《咏光二集》出版了,这实在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捧读这本散发着油墨芳香的诗词集,跳入我脑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句话:“旧瓶装新酒”。诗人用旧体诗词这种旧形式,反映的却是时代精神的光彩和社会进步足音的交响,所谓旧瓶,作者借用了中国传统文学形式的旧体诗词,所谓新酒,内容反映的是半个多世纪以来共和国前进时代的足音,黄先生把旧形式和新内容完美地结合起来,结合的那么天衣无缝,那么出神入化,这是件弘扬传统文化、弘扬国粹艺术的大好事。
关于诗词的格律问题,从建国初期就开始争论,至今仍尚无定论。黄老坚持旧体诗词必须具有音乐美的特征,几十年来的讨论,见仁见智,黄老一直用创作实践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追求声律准确与规范,翻阅这部诗词集,不论五言律和七言律,绝没有失律,而且连填词也力图音韵尽量规范,在黄先生用过的几十个词牌近百首词作中,也尽可能地严守词牌,先生失明40余载,仍能把几十个词牌熟记于心,实在是难能可贵,就连明眼人做到这一点都实属不易,更不用说盲人了,但是在诗人的创作中也不是死守格律,并非把格律看的一成不变,奉为金科玉律,当音律和意境发生冲突时,作者宁可出律,也绝不会让声律影响了意境,像千古名律《黄鹤楼》中“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一联中,“不复返”和“空悠悠”是绝对对不上的,尽管如此这首七律也不失为千古绝律,像毛泽东的七律《长征》中出律竟达三次之多,但由于这首诗气若山河,充满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革命者的豪迈情怀,仍然不失为一首不朽名篇。至于那几处出律,早已被后来的读者忽视了,笔者一连气举了这两个例子,一首十分出色的律诗,是不是出律并不是关键问题,“诗贵意境”尽管是个很古老的说法,但它仍然是衡量格律诗优劣的重要标准之一,话还得说回到黄老的诗词创作中,他并没有一味的追求格律的规范和准确,而是在炼意炼句,炼字也下了苦功夫,因此读他的诗作,不仅仅具有音乐美,更有优美的意境和凝练的诗句。
一个有责任感的诗人,一部好的诗歌作品,绝不是一味的表现自我,一味的把玩属于个人的内心感受,而是关注时代风云变幻,思考社会进步与时代变革,反映生活中百姓的喜怒哀乐,黄老的作品自然也有儿女情长,但主基调则是讴歌光明、礼赞生活的篇章,他力图通过小我反映大我,通过个体表现群体,通过小我的情感反映残疾人群体个人的情感,表现中华民族共同的情感,在他的诗作中,既有对人民领袖、世纪伟人的深切缅怀,也有对抗震救灾英雄的礼赞,更有对奥运英豪、残奥健儿的讴歌,读黄老的诗作,从诗词的字里行间,你会强烈的感觉到时代进步与社会变革的足音,诗人的才华退到了诗的背后,扑面而来的是时代的风云变幻,是浓烈的生活气息,这是黄老诗歌创作成功的一个重要方面,如今诗歌刊物的生存越来越难,诗集根本卖不出去,其原因之一就是诗人的创作局限于个人的经验和感受,写小我的东西太多,写大我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诗人有写小我的权利,可读者也同样有不买你帐的权利,黄老不但可以成为光明的歌手,而且称得上是时代的变革,社会进步的记录者,如果您不相信笔者的这番话,可以到《咏志二集》中寻找答案。
在商品流通过程中,人们恨透了假货,商品打假成为人民关注的一个社会问题,假货上市,人们人人喊打的良好局面 已经形成了,然而在文学艺术界,特别是在文学创作领域,假情感或多或少有泛滥的迹象。却没有人站出来提出情感打假的问题,尽管目前尚没有人提出来,但事实是依然存在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这一现象古已有之,现在就更加有恃无恐了,就以诗歌创作为例,这样的例子俯拾皆是,诗歌刊物纷纷停刊,诗集卖不出去,原因之一就是诗人兜售的是假情感。
而当你打开《咏光二集》,扑面而来的是诗人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感觉、真滋味。作者将他的一腔热血、满腔热情,全部倾泻到他所讴歌的人物和事件上了,从诗的题材上看,他写残疾人,特别是盲人的不少,他本身就生活在残疾人中间,加之他多年来又从事残疾人工作,他了解并热爱残疾人,还交了很多残疾人朋友,他有这方面的生活,写起来才能得心应手。有些作家的观念也过于“先锋”了,他们认为写作不需要生活,只要有感觉,跟着感觉走就行了,我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传统派,不敢苟同那些“先锋”作家、“先锋”观点。我始终信奉“生活是文学创作的唯一源泉”这一观点。黄老的诗词写的情真意切,我想原因之一就是他写了自己熟悉的生活。
你看“红叶纷飞/烟花织棉/鸟巢光耀空前/彩云缭绕/残健复团圆/但见金涛麦浪/拥硕果/齐庆丰年”这是大调《满庭芳·记残奥会闭幕式》一词的开头几句。这是多么明丽的色彩,这是童话般美丽的图景啊。这里有漫天飞舞的红叶,有把天空染得五颜六色的烟花,有代表着喜庆祥和的彩云,有象征丰收的金色麦浪,有这个世界都在关注的鸟巢,又有残疾人和健全人的心手相连,共同拼搏,让两个奥运同样精彩的豪迈激情和雄心壮志。很难想象,这光芒四射的诗句是出自一位80岁的盲翁之手,因为诗人的心是那么的年轻,诗人笔下的美景是那样的出神入化,美不胜收,然而这一切毕竟是白纸黑字的现实。
如果诗人不关注时代,不关注民生,只是一味的在那里表现自我,玩味只属于他个人的心境与体验,广大读者自然也不会买他的帐,他的创作也不可能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而黄老的创作正好与这种创作相反,他把自己那颗不老的诗心,完全溶于这个时代,完全融入了他脚下的这片热土,完全融入了普通百姓的喜怒哀乐,他的笔下不仅仅有中华民族的百年盛世、百年梦想,也写出了中华民族面对大灾大难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写出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民族精神,也写出了人民总理与灾民同呼吸共命运的美好情感,你看“魂系重灾黎庶/身临险要城乡/山崩地颤路非常/难阻率先勇往。”这首《西江月》词寥寥50个字,活灵活现的写出了人民总理温家宝心系受灾群众,与广大灾民血肉相连的骨肉深情,也写出了人民总理不顾个人安危,冒着余震的危险,深入重灾区慰问灾民的英雄主义气概,有了连“山崩地颤”都不怕的好总理,受灾的群众还怕什么呢,读着黄老的诗词作品,他在诗词中几次提到温总理,这绝不是为写诗而写诗那种浮泛的歌颂,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
在黄老的诗词作品中,像这样发自肺腑的真情比比皆是,正是因为这情感里没有掺假,我才觉得弥足珍贵,黄老虽说已经80高龄,他创作中流露出来的童真让我感动,我才写出了这篇读后感式的肤浅文字,文中观点是否正确,只能由专家、同行批评指正了。